回望旧日,我们的城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还记得老重庆曾经的模样吗?让我们一起跟随作家的笔,回味老重庆的故事,看看老重庆那些熟悉的地方是不是你记忆中的样子?让我们一起感受经济建设的飞速发展给我们带来的巨大变化吧!
在我的印象里,沙坪公园总体上还是静宁的,但被圣诞节的狂欢弄乱过。 一群群大小青年蜂拥而至,大呼,小叫,捶打,奔突……圣诞风演变成了“圣诞疯”,公园也似乎在顷刻之间演变成了“游乐场”。
也许是因为沙坪坝名校云集、大中小学生汇聚之故,这里的青春总是充满动感。 想想,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 事实上,沙坪公园正是这样做的。 翻斗乐、水上快艇、高空飞车、激流勇进、碰碰车、跑马……这些或让成年人尖叫或让孩子们欢笑的林林总总的项目,把沙坪公园彻底变成了游乐园。
——节选自《印象沙坪公园》作者:刘清泉
嘉陵江畔,有一个地名叫“石门”。小时候,我在江畔玩耍,总要对这个名字思索一番。石门,顾名思义,肯定有石头,还有门之类的。曾听大一点的孩子说,以前这里有一座石头门,后来被炸掉了。说这话的孩子我已不记得他是谁了,但我会永远记得那时的我。一个小丫头,干干瘦瘦,感觉自己的想法总是与同龄的孩子不同,所以有点自卑。小脑袋里那些解不开的谜,压得我走路总是低着头。看我儿时的老照片,从婴孩时代,我的头就没抬起来过。
70年代,嘉陵江边是孩子们的天堂,那里好像蕴藏着无数的宝藏。靠江边有个电瓷厂,大量的废瓷器被工厂抛弃在岸边,我们这群孩子就整日游荡在这里,有时候会发现很多好看的、可以玩的残缺瓷器。
江边还有传送带,这些都是引起我好奇的东西,我会经常看着它们出神。有时候,头一抬起来,就看见江对岸的房子,还有水墨画一样连绵起伏的山丘,我静默地伫立了一会,估计该回家了,我饿了,想妈妈那香甜可口的饭菜了。
——节选自《石门边的女儿》 作者:魏真
上世纪60年代我住在南岸海棠溪烟雨坡小学内(母亲是教师),上学在市17中(现在叫辅仁中学)。小学在高高的烟雨坡上,每当下雨,坡上雨雾似云似烟,“烟雨坡”名副其实。坡下是海棠溪公交总站一一川黔公路的起点,再往下是过河去市中区(渝洲半岛)的轮渡码头,还有汽车渡。一条小溪潺潺流淌在坡底,以前两岸海棠花盛开,于是叫海棠溪,地以溪为名,于是有了海棠溪正街、海棠溪小学、海棠溪码头、海棠溪汽车站……
小溪由南向北流入长江,两岸在江口由一座石拱桥连接(由无数“连二石”铺就,叫烟雨桥,好几丈长,两头接着石板路连石阶梯),是沿河东来西往的重要通道,石阶两边是民房,从西下坡沿江是一排排吊脚楼,房子建在林立的木柱上,远望悬在空中,夏天江水上涨淹没木桩,房子又象浮在水面;下到坡底,过桥,沿石阶向上是海棠溪正街,两旁依坡就势都是门面房,有煤球厂、各种商店、小作坊、杂货、小吃店等,半坡上的店里有品种繁多的早点:稀饭馒头、油条包子、油钱麻 花、豆浆发糕,其中有一家的白糖糕弹性十足筋道喷香我特别爱吃,以至于几十年来走了千山万水,经过几十个城镇乡场再没吃到过那么好吃的米糕……
——节选自《海棠溪的回忆》 作者:胡重然
上世纪90年代初,我因工作调动到七星岗的通远门,那时的通远门只有一扇古老的城门供人进进出出,整个城墙全被一排排房屋包裹得严严实实。
据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讲,抗战期间,大批“下江人”涌入重庆,造成重庆房屋空前紧张,重庆土著市民为了节省造房开支,就以通远门的城墙为“靠山”,在此搭建了一批“抗战房”,既节约了一面墙体的造价成本,也坚固牢实。从此,通远门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被紧裹着,难见其“庐山真面目”便不足为奇了。
从通远门外数到内,包围城墙的有杂货铺、火锅馆、小旅店、理发店、私人诊所……在这些高低不等、大小不一的门面楼上,一般都是住家户。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景象,一根长长的竹竿横在窗外的屋檐下,竹竿上晾晒着花花绿绿的衣衫,一阵微风吹过,衣衫随之飞动,这时的窗前会出现一个少妇的身影,少妇身材窈窕,面颊清秀,声音却分外爽直:“悖时的风好大哟,差点把老子的衣服都吹落啦……”接着便是一阵阵轻快的笑声。
通远门内外的风格迥然相异,门外叫中山一路,是重庆的主干道,很少有住家户,大多是商铺一类的单调建筑。门内叫金汤街,既有政府机关、妇产医院和川戏剧场,还有曲径小巷,深深庭院和机关宿舍。
——节选自《走进通远门》 作者:赖永勤
我家现在在九龙坡区石桥铺一带。可是,那时的石桥铺,可不是现在所谓的“电子数码城”,互联网科技云集的地方。现在的石桥铺立交,在八九十年代的时候,有一个很接地气的名字——转盘。印象中的那儿,总是被来来往往的车子环绕着。有的时候,车子们像排队等候发放果子的幼稚园孩子,当前面一有路的时候,便兴奋地鸣着喇叭往前挤。
八九十年代的公交车上要么是头上有“两个角”,要么是头上有“一个包”。也就是我后来知道的电车,以及烧煤气的车。尤其是电车,印象特别深刻。那些在天上看似交叉盘错的电线却丝毫没有影响对方的工作。想起了那首很火的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套用一下其中的句式,便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近在眼前相互凝望的电线,却没有交汇的轨迹。虽然后来电车渐渐退出了时代的舞台,可是它始终是我脑海里一道晕不开的墨迹。
——节选自《拼凑的记忆之石桥铺》 作者:蒋美玲
那时洪崖洞一带不是现在的样子,许多捆绑房子密密麻麻地重叠着,又沿着河岸排成一条街。那条破烂的街道充满着迷人的气息,经常会有一些性感无比的少妇和少女在那条街上走来走去,仿佛是最美的音符构成了最美的旋律。
后来,洪崖洞下面那一整条破烂的街道也没有了,那些曾经在当年为我们养眼的美丽女人也不见了。那条街的位置刚好是现在以“概念·98”为首的美食酒吧街位置。现在的确要比那时规整和时尚许多,但不会再有余庆生在夕阳下的琴声和歌声,也看不见那些摇曳在河边迷人的洗衣女。
——节选自《洪崖洞河边的记忆》 作者:姜汤
这是七星岗紧邻归元寺、背靠中一路小学、面对现在中天大厦的一座老式院落,院名“协和里”。其中九个独立的小院分左右两边顺列,之中的三号院亦很特殊,他是重庆解放前夕中共地下党在川东片区曾经的一个秘密联络点。
七星岗协和里3号,位于协和里院落的中间,院门斜对通远门,在三楼窗户可对通远门情况一览无余,院中有后门紧靠归元寺,从归元寺向西南平行,沿一排吊脚楼的下面,一条靠山小路,两分钟内可到四德村(现新德村),顺归元寺向南下山,五分钟不到就可到达华一坡、一号桥。
这里小巷接小巷,巷中还有巷,生人进入,便会不辩东西,是个进退自如,攻守亦佳的好地方。再加上当时居住这里大多为小有资产的商人、抗战胜利后还没归家的下江人、还有紧邻的保节院(现上三八街,后改名修补街)的普通城市居民……
——《归元寺旁的红色遗址》 作者:张蔓
重庆市渝中区,从两路口往鹅岭方向,长江路犹如一条巨蟒,靠长江沿山势蜿蜒而来。在“第四人民医院”(又叫市急救医疗中心)处,右边分岔出来一条路,叫健康路。两条路分开呈Y型,从山腰将鹅岭“山脉”围成一个舌状半岛。从半岛的“舌尖”——“第四人民医院”往鹅岭方向走不了多远,在山顶有一片居民区,叫“国际村”。
别看现在这里棚户林立,破烂不堪,但从国际村这个“高大上”的名字,可以想见曾经的辉煌。上世纪30年代末到40年代中,在“二战”烽火中,国民政府首都南京沦陷,国民政府迁都重庆,一批友好国家驻华机构随之迁来此地,盟军远东战区军事顾问团即设于此处,“国际村”因此得名。
——节选自《国际村记忆》 作者:王德强
下浩是下龙门浩的简称,是重庆三大吊脚楼集中区之一。听老一辈人说,下浩曾繁华兴盛,是重庆早年开埠之地,众多企业、洋行坐落于此。下浩的街道单听名字就很美,比如董家桥、觉林寺、米市街、望耳楼、葡萄院等。就如望耳楼,楼因大禹而得名。相传大禹治水离家出走,其母建楼,终年遥望,盼儿归来,故曰“望儿楼”,可见其地历史悠久。
下浩依山而建,爬坡上坎。独特的地形造就了魔幻的视觉效果:坐在门前看大江大河,轻轨在头顶上空呼啸而过,过江索道徐徐穿梭,而最奇妙的,是他和繁华的南滨路只有一墙之隔。难以想象,通过南滨路旁一条极为狭小的步道,之后豁然开朗,老街顿时呈现眼前,一头回到了1980年代。
——节选自《时光遗落下浩里》 作者:文丹妮
木洞镇上只两条街,一新一老。新街靠山,连接丰盛、羊鹿这些大场镇,老街临江,直通河滩、码头。 新街主要是医院、学校、车站、菜场、镇政府等,楼房、马路大都是水泥的, 而老街则是清末民初修的了,都是些连成片的土坯木楼和筒子巷,路也是凹凸不平的青石板铺的。胡家洋楼、黄家大院、春园旅社,都是老街上有些年头且保存较好的古迹,却一点没有文物的派头,而与小镇居民最琐碎无奇的日常生活融在一起,成为人们家长里短的一部分 。
——节选自《巴南木洞,咫尺天涯的往事》作者:陈诚
原标题:回望旧城,看看作家笔下的老重庆长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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