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山文学》第144期：王老莽《他们修路像在纸上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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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哥的作用确实类似于庆典气囊标语的鼓风机，不断制造话题。嬉笑怒骂皆文章，其实文章不文章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了他就不寂寞。我那天确实一直沉默，这与我一贯地装低调相吻合，更主要的是我明知道自己无法成功抢戏，当听众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作家简介】王老莽，本名王毅。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重庆作协会员、曾获第六届阵贞杯全国新诗大赛一等奖、重庆市首届银河之星。诗歌、小说、散文都有涉猎。作品在《诗刊》《星星》诗刊《诗选刊》《诗林》《诗潮》《中国诗歌》《中国作家》《大河诗歌》《重庆文学》发表。

他们修路像在纸上谈兵（釆风流水账）

文/王老莽

这次釆风从城开高速B2标段开始。这个标段位于咸宜镇的青龙嘴，是城口境内由北向南的最后一个标段。去年开工时，我跟随政协张芬副主席一起视察过这个标段，当时的现场施工负责人叫张勇，三十多岁，风流倜傥。他热情得体地给我们介绍过隧道的基本情况，让我们知道了这个隧道的全长有11多公里，由江西交工承建。贯穿后，城口到开县县过县只要几分钟。也是在建的重庆境内最长的高速公路隧道。

由此，风度翩翩的张勇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们彼此还加了微信，并一直保持着联系。记得那次视察后，我写了小组诗《咸宜·时间的快与慢》发表在中国诗歌网上。

说实话，这次我就是冲着他来的，一想见见老朋友，二想听老朋友再给我们介绍一下开工一年后隧道的情况。也想领略一下这个特长隧道建设的风采和风景。

可是，世间事常常是事与愿违。张勇已经当了高管，没在这个工地了，取而代之是一个康姓的男子，大概是没有主席之类的领导带队，康姓负责人一脸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他毫不掩饰地说：“洞里没什么好看的，最好不进去。”我说，摄协的同志是指挥部专门请来拍工程建设情况的。他眼皮也不抬地、很不耐烦地撂了一句：“那就进去两个人，其他的就不要去了。”一瓢冷水泼下来——这真是“猪尿胞打人不痛气胀人”。

在我的执意坚持下，摄协的几个人终于都进去了，但没等拍几张照片，开车的瘦长脸驾驶员估计是领了授意，一边吆喝一边用手电极不礼貌地像驱散闲杂人员一般赶着大家离开。

到第二站B1标的鸡鸣互通工地，工程部的人员十分热情地接待了釆风团队。与刚才的难堪形成强烈的对比。有点在牙伤上贴创可贴的感觉。大家的心情在细雨中渐渐晴朗起来。

接下来，我们又到了A3标的旗杆山隧道和A2标的尖东山隧道两个工地。工程施工进度都在很正常推进。

与我想象不同的是，四个工段的施工现场都没有过去修公路热火朝天的景象。更像是在参观一座座现代化的厂区，甚至景区。趁摄影师钻洞的空档，我向A3标段的施工负责人袁胜军了解高速隧道的施工流程。大扺为：掘进、发拱、喷浆、防水（挂布、挡板）、二衬、成型。现在都是现代大型机械设备流水线作业，安全性也很强。我们在接待大厅的屏幕上就能看到一千多米深处的掌子面的施工现场情况。隧道都釆用南北坡同步掘进，类似酒席上划拳打南北。

陪同我们一起釆风的指挥部办公室的龙世洲介绍说，城口境内55公里的高速公路百分之九十以上是桥隧组成，桥隧比是重庆高速公路建设项目中最高的。目前施工都是采用国内的最前沿的技术。建成通车后，这条路也将是重庆境内线型最直的一条高速公路。作为城口人，我能用同样的频率感受到他语气里的骄傲和自豪。

参加釆风的一波人中有作协的子民、木木、山枝子和我，音协的王小，书协的马明和当过区委书记的老廖、一个新面孔的美女，摄协的小葛、王荣、昌军、其辉哥和成均主任。大家兴致勃勃，在考斯特车上谈笑风声。

废话比最高的自然是我，当然人生最多的本来就是废话。我觉得我有义务让大家保持适当的兴奋，我的作用类似于庆典气囊标语的鼓风机。我不断制造话题，但每一段车程都成了我的独角戏、单口相声。连子民也一直在车上装深沉。王小勉不过情面，偶尔咧嘴笑一笑，也是笑不露齿的笑。我想，或许是每个施工现场都触碰了他们的内心深处的某些未曾触碰过的神经，否则这种从未出现过的缄默是缺乏理由的。

本期编辑：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