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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彤:那些没解决的问题带给我安全感

黄德有

吴彤?谁?问出这个问题的人,我打赌你不是莫干山111人。

他九年前进入浙江卫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长为中国电视圈的金牌制作人。吴PD的代表节目太多,能力自然也是无需多言。

在8月9日之前,对我们blue小分队来说,吴彤是浙江卫视节目中心副主任、《王牌对王牌》总制片、《中国好声音》总统筹、《演员的诞生》总导演。而在经历了36小时的随行与采访之后,我们似乎认识到了他更多更深的侧面。

他选择在平坦的道路上曲折前行,步履不停、拾级而上;他选择不断触碰生理和心理极限来挑战难以解决的问题;他选择忙碌、选择不睡觉、选择吃盒饭;他选择做一档致敬中国影视行业的节目,并努力使之成为中国演员演技的见证平台。他还选择了什么?

01

“我只睡了一个半小时”

“又是一晚不眠夜。”

早上7点,我打开微信,看到吴彤发了这样一条朋友圈。发出时间,“——凌晨3点53分”。配图是《我就是演员》导演组汇聚在一张长桌旁,桌上夜宵一片狼藉,明亮的灯光打在一张张疲惫不堪的脸上。

此刻,距离《演员》第一次正式开录仅剩下2天时间。

同天我们一行三人约了吴彤见面。新大楼14楼走廊,他卡点出现。简单的黑衣黑裤,干净的白球鞋,以及刚洗好的头发。据说是因为有采访,特地去洗了一下。

“我昨晚只睡了一个半小时”。说完这句开场白,他就瘫倒在面前的沙发上,完全没有一个受访者的自觉。

我清了清嗓子,打算开口问第一个问题:请问……

手机轻微地震动了几下,“稍等一下,”他坐起来, 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打起字来,“不好意思,麻烦你再说一下问题……”然后他就又沉浸在回复微信的状态中,以至于再提问一遍后又陷入了沉默。

02

“吴彤在哪里?”

16:13 他在看微博热搜16:15 他聊到曾来试戏的某演员16:18 他谈起卡司选择标准——“观众可以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一定要对他的角色有印象”16:23 他提到想在节目中使用一首诗,立马跟同事强调——“一定要解决好版权问题”吴彤给我们最大的印象,是忙碌。从一个会奔往另一个会,从一个问题转到下一个问题。

刚开完宣传会的吴彤,没有喘口气儿,就奔向《我就是演员》的萧山录制现场。在那里,还有三个会在等他。我们问他“一天之内你什么时候不用手机?”“睡觉的时候。”这个只睡了一个半小时的人说。

他说,有一次飞机落地,手机开机后一下跳出1300多条微信未读消息。“我当时是绝望的,心想至于吗?”似乎有无数个群,数不清的状况,在等着他去协调解决。

(上了车也是被微信消息支配的吴彤)

在这匆忙的一天里,我们问出,也是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吴彤在哪里?”所有人都在试图逮住这个风一样的男子。

在明星休息室外,广告部的同事对我说:“客户去年11月就约他,现在都8月了,还没见上,你看看。”仅一个下午在萧山的时间,吴彤就碰上了宣传片预算不够、某演员档期协调不出来、导演和演员为了改剧本僵持不下等各种矛盾。豪不夸张地说,几乎每移动十米就会有新的问题冲上来等待着他解决,仿佛是随时会出现的“惊喜”。

一天下来,我本以为会遇上他暴跳如雷的那个场面。

然而并没有。

(总导演工牌了解一下!)

吴彤说他不怕面对问题。

“我很奇怪的,如果临录制前一天事情越多、问题越多,我反而越安心。如果没人找我,没有任何问题出现,我就觉得这一期完蛋了。”

(当天下午,一场和广告爸爸们的meeting)

时间接近晚上7点,二楼会议室里,吴彤开始和导演组开第一期内容会。会议室的白板上,吴彤用黑色马克笔认真而缓慢地写下演员和表演剧目,和大家谈论具体流程和细节。他似乎越来越亢奋。明明我们早已经累到扶墙,他倒像个陀螺,越转越有生机。

(吴彤的双手还有五秒到达薯片现场!

本照片又名:吴彤为什么瘦不下来)

03

“痛并快乐着”

晚上11点,我们潜入了他的房间,准备做一个小小的采访。

“一分钟都没睡,”他盯着手机,头也没抬,“一直在处理一个突发问题。”

——说完便笑了。

(深夜被我们抓来采访,无所适从的吴彤)

问起他做《我就是演员》的最大感受,他用一句话概括——

“痛并快乐着”。迎难而上,是他的风格。

这一次,整个节目组的工作量增加了两到三倍,包括构思、沟通、创意和执行,“我们只有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做出更好的节目。”

为了增强专业性,《我就是演员》中加入了“导演”这一角色。邀请导演参加综艺节目的困难,不言自明。

“有一些名导本身就很难请,更何况是来参加综艺”,但在一次又一次不断的沟通下,很多导演比如许鞍华、贾樟柯,最终几乎是免费上的节目,这再次给了他极大的信心和肯定。

甚至第一期节目里,陈凯歌决定拍《霸王别姬》影视化,并且由章子怡出演。“连章子怡都觉得这怎么可能呢?就是被我们做到了。”他的语气里是满足和开心。

(凯歌导演的化妆间,偷偷咔一张!)

这么忙碌和密集的工作状态,吴彤靠什么来解压?

答案出乎我们的预料——“听切肥皂的声音”。他说他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会在微博上搜切肥皂的声音来听,开始觉得很奇怪,听着听着就会不去想要处理的问题,自然就能睡着了。

他就像《爆裂鼓手》里日日苦练、不断逼近身体和心理极限的安德鲁。不同的是,激发吴彤肾上腺素持续高能释放的,不是什么魔鬼导师,只有他自己。

这是一个用“自虐”来获得高峰体验的吴彤,一个“痛并快乐着”的吴彤。越是重压,越是亢奋;越是困难,越要战胜。

04

“灯亮起来的时刻,是我今天最开心的时刻”

10号上午10点,吴彤准时出现在了《我就是演员》开工仪式的现场。随后,又率着导演组再次走进二楼会议室,投入到了新一天的工作中。没过多久,《我就是演员》开始预录,吴彤又走进了他熟悉的2500平演播厅。

此刻千头万绪,全部集结于此。几个月的筹备,在此就要呈现了。

吴彤说,有一个印象非常深刻的画面一直在他脑海里:一次在车上,周老师问,这个节目能不能做到,以后人们在评判一个演员演技好不好的时候,会问TA:“你敢不敢上《我就是演员》?”他说他当时觉得太难了吧。

但如今朝着这个方向,他渐渐能够伸手够到了。

他的忙碌,他的坦然,他的矛盾,他的坚持,仿佛回应着这一丝远处的光,化作沉重却坚定的步伐。即使用尽力气与方法,只要能离那个画面再近一点点,一切都值得。

当灯光穿梭过一排排座椅,大幕徐徐拉开,全新的舞台渐渐被点亮,让人恍惚,而又震撼。他的身影在光影之中清晰起来。

——“你今天一天最开心的事是什么?”

——“是灯亮起来的那一刻,觉得,一切真的要开始了。”

(《我就是演员》全新舞台,是不是很令人期待?)

编者后记

吴彤看过文章之后,非常认真地跟我们说,其实比他更辛苦的是,团队的小伙伴儿们。在节目录制的过程中,他们需要比吴彤起得更早,睡得更晚,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丝毫不懈怠。他的名字,代表的是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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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德有

新闻资讯报道、文学摄影作品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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