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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皇帝们为何不愿意到南方旅游?

祥说近代史2018-08-26 16:56

唐代国土广袤,全盛时期更是疆域辽阔。但是帝王旅游活动受交通、政治、经济、文化和旅游资源等因素影响,在空间分布上有很大的区域差异,具有明显的旅游地域集中性。

据统计,唐代帝王游览的旅游地次数共245,但游览地仅限于北方6道,只占全国15道的40%。其中京裴道是帝王旅游最集中的地区,共游览186次,约占唐代帝王游览旅游地总次数的75. 9%;其次是都歌道38次,约占总次数的15. 5%;再次是河东道8次,约占总次数的3. 3%;其余是河南道6次;关内道4次;河北道3次,分别约占帝王游览旅游地总次数的2. 4%, 1. 6%和1. 2%。

另,从前、后期唐代帝王在不同地区的游览次数来看,差异也很明显。其中前期游览次数从多到少依次为京歌道125次,都歌道38次,河东道8次,河南道6次,关内道4次,河北道3次,分别约占当时帝王游览旅游地总次数的51%,15. 5%, 3. 3%, 2. 4%,1. 6%和1. 2%;后期帝王游览的旅游地次数分布更不平衡,仅集中于京歌道一道,共61次,约占总次数的24. 9% 。

唐代帝王旅游活动在空间分布上之所以形成如此状况,原因复杂多样。唐朝前期,帝王旅游活动比较频繁,外出的范围也比较广泛,帝王的旅游足迹虽然北到并州(治晋阳,即今山西太原),东到泰山,西至凤翔(治天兴,即今陕西凤翔),但是过分集中于两京周围地区,尤其是长安(今陕西西安)周围。

如唐高祖时期,天下纷争根基未稳,使得其旅游范围局限在长安周围地区,还无暇进行远距离的旅游。太宗时期,虽然国家状况好转,但是太宗认为“沟恤可悦,何必江海之滨?麟阁可玩,何必两陵之间乎?忠良可接,何必海上神仙乎?丰镐可游,何必瑶池之上乎?”

因此确立了主近游,斥远游的指导思想,反对兴师动众、南北巡游。虽然太宗、高宗、以及玄宗都曾北游至太原,高宗、玄宗更是东封泰山,突破了这种区域限制,将游赏的范围进一步扩大,但主要游赏地还在两京地区。

玄宗之后的帝王,迫于安史之乱所带来的时势维艰,国运衰落的现实,外出游玩范围也越来越小,就连近在咫尺的东都洛阳(今河南洛阳)也无缘临幸,只能多往来于长安周围,几乎没有巡游更多山川的机会。

值得注意的是,有唐一代近300年,唐代帝王对两京地区的旅游比较频繁,却没有一个帝王到南方旅游。造成这种格局的原因有许多,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唐代帝王吸取了隋亡的教训,常用隋炀帝作为反面教材,来警诫自己,“隋炀帝承文帝余业,海内殷阜,若能常处关中,岂有倾败?遂不顾百姓,行幸无期,径往江都,不纳董纯、崔象等谏挣,身戮国灭,为天下笑。”

从这则材料中,我们可以看出唐代帝王认为京敲地区为天下之根本,国家之心脏,比全国其它地区更为重要。由于隋炀帝大规模、长距离的南下扬州(治江都,即今江苏扬州)旅游,远离关中,不仅导致百姓苦不堪言,炀帝命丧扬州,而且使强盛的隋帝国昙花一现。因此,唐代帝王吸取隋亡的教训,愈加重视关中地区,以扬州为代表的江南地区被贴上了亡国和贪图享乐的标签,使唐帝王们产生厌恶感,因此,唐代没有一个帝王踏上这片土地。

不过,从旅游方式来看,还是比较多样化的。唐代帝王或往来于行宫、别苑,或穿梭于园林、寺观,抑或游走于名胜古迹、城区闹市,他们出游的目的或为疗养,或为消遣娱乐,或为观光,或为怀旧等。游乐活动名目繁多,旅游形式多种多样。

行宫游是唐代帝王最重要的旅游方式,据笔者统计,唐代先后有9位帝王(高祖、太宗、高宗、武则天、中宗、玄宗、宪宗、穆宗和敬宗)到行宫游玩,次数高达99,约占唐代帝王旅游总次数的41.3%:狩猎游在唐代帝王中也非常盛行,同样有9位帝王(高祖、太宗、高宗、中宗、睿宗、玄宗、德宗、穆宗和武宗)有出猎活动记载,次数多达77,约占当时帝王旅游总次数的30. 20%,其中尤以高祖、太宗为代表,出猎达46次之多,约占狩猎游总数的59. 7%;返乡游和封禅游虽次数都不多,但仍不失为唐代帝王旅游的重要形式;节令游虽因十分频繁,次数难以精确统计,但其为唐代帝王十分钟情的一种旅游方式当毫无疑问。总之,由于唐代帝王出游动机的多样性,使其旅游活动也呈现出多样性的特征。

此外,一般说来,唐代帝王旅游规模庞大、场面隆重,并且随着政权的稳定,国力的强盛,这种游乐活动规模越来越大,帝王出游往往极讲排场,庞大的车马仪仗,前呼后拥,浩浩荡荡,极尽奢华。据唐政府规定,仅陪同帝王出游的大驾卤簿就“一千八百三十八人,分为二十四队,列为二百一十四行。”再加上随行的文武百官、番邦人士以及后勤保障人员,其人数以万计。为了使庞大队伍有效运转,还专门设立了知顿使、桥道使、温泉监以及九成宫监等相关配套机构。在狩猎游和封禅游等方面隆重性表现尤为明显。

如帝王狩猎游时不仅有文武百官、番邦人士随从,而且有专门的陪猎军队,“初,太宗贞观中,择官户蕃口中少年晓勇者百人,每出游猎,令持弓矢于御马前射生,令骑豹文鞘,著画兽文衫,谓之‘百骑’。至则天时,渐加其人,谓之‘千骑’,分隶左右羽林营。孝和谓之‘万骑’,亦置使以领之。”

帝王还喜好并蓄养大量捕猎动物,以供狩猎之需,“开元初,闲厩马至五万余匹,骆驼、巨象皆养焉。以驼、马隶闲厩,而尚乘局名存而己。闲厩使押五坊,以供时猎:一曰雕坊,二曰鹃坊,三曰鹤坊,四曰鹰坊,五曰狗坊。”众多的随从人员以及千军万马、骆驼、鹰犬组成一支阵容庞大的狩猎队伍。

“六飞驰骋,万骑腾跃,冲豁荟,跋蒙笼,越崭险,靡棒蔡,红尘坐昏,白日将暗,毛群扰攘,羽族缤纷,左右戎夷,并申勇敢,攒摘乱下,交刃霜飞,而降尊乱卑,争捷于其间。”描写的就是帝王狩猎时的隆重、惊心动魄和气势恢宏的场面。

最能体现隆重性的是封禅之旅,帝王每次封禅都会花费数月进行精心准备,随从人员不仅来源广泛,数量众多,而且队伍的食宿由沿途州县供给,安全有大军负责。行程千里,历时数月。如唐高宗于麟德二年(665)从东都赴泰山封禅,“从驾文武兵士及仪仗法物,相继数百里,列营置幕,弥亘郊原。突厥、于闻、波斯、天竺国、局宾、乌袭、昆仑、。楼国及新罗、百济、高丽等诸蕃酋长,各率其属启从,弯庐既帐及牛羊驼马,填候道路。”

如此浩荡的队伍,使这次旅游往返足足耗费了半年。玄宗封禅时,参与人员更多、来源更广,队伍更是庞大,“文武百僚,二王后,孔子后,诸方朝集使,岳牧举贤良及儒生、文士上赋颂者,戎狄夷蛮羌胡朝献之国,突厥领利发,契丹、奚等王,大食、谢袱、五天十姓,昆仑、日本、新罗、靳蝎之侍子及使,内臣之番,高丽朝鲜王,百济带方王,十姓摩阿史那兴昔可汗,三十姓左右贤王,日南、西竺、凿齿、雕题、群柯、乌浒之酋长,咸在位。”

加上王毛仲以牧马数万匹组成的“色别为群,望之如云锦”‘珍的马队,以至于队伍“每置顿,数十里中人畜被野,有司荤载供具之物,数百里不绝。”巡这次封禅活动,可以说与唐朝有交往关系的国家和地区几乎都派人员参与,不仅是一次空前的全国规模的旅游,更可谓是一次隆重的国际盛会。

随着统一多民族国家的建立和综合国力的强大,唐代诸位帝王都进行了数次场面铺张隆重的旅游活动,以唐高宗、唐玄宗最为突出。也使唐代帝王旅游活动以隆重、壮阔的特点载入中国古代旅游史册。

责编综合新闻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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