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新闻画报》刊载的清末到辛亥革命时期的中国
晚清时候各地频现饥荒,饥民们骨瘦如柴,前来视察的官员却长得脑满肠肥。饥民们大声抗议,官员一脸漠然。
一个身穿西式礼服的男子左右手各执一帽,正在向周围的中国人介绍西方人的服装和礼仪。中国人开始瞭解西方文明,正从这一点一滴开始。
1906年9月1日清政府宣佈实行“预备立宪”。图中载泽等人正在法国议会考察。
庚子事变后,袁世凯接掌定武军,改革陆军军制,编练新式陆军,创建了全新的西式编制新军。
经历了两次鸦片战争、中法战争、甲午战争、庚子事变的晚清政府,对新式军队一直抱有很大的期望。由新式的军装、新式的武器、新式的训练装备起来的新军正在训练。
清末的中国在形式上开始走向现代化,正如画中描绘的那样:火车逐渐成为大众认可并依赖的重要交通工具,汽车开上大街,穿洋服打洋伞的人随处可见,外国人走在街头也不再被围观了。
袁世凯在北京宣佈就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画家以袁世凯剪去辫子这一场景对整个事件进行了概括,告示一个旧时代的终结。
辛亥革命爆发之前,中国一些地方就发生了剪辫子的运动。
这是辛亥革命发生当月的画刊,中国革命消息传来,激发了外国画家的灵感,并将中国军队的演变,以生动有趣的方式画下来,做为鲜明的对照。最左边的虎头兵形象来自威廉·亚历山大随马戛尔尼使团访问中国后绘製的水彩画,左二是“五十年前”的将军装束,正中的紫色官袍是“二十年前”的将军装束,左四的蓝衣红裤是在法国军队中实习的中国军官装束,最右边是新军中的军官和士兵,后两者均为革命军的主力。
武昌起义爆发后,画家依据自己的想像绘制了革命党人行刑时的场面,滚落的头颅和迸发的鲜血是革命的代价。
一名普通的清军士兵。
两个街头艺人正通过木偶戏的方式向人们宣传洋人的恶:一个法师模样的木偶正举剑向洋人施法,其中一个洋人已经“倒毙”了,另一个也惊恐万状。周围的观众哈哈大笑。
听闻联军队伍逼近北京,两宫“西巡”,仓皇逃往西安。画家用艺术的手法刻画了此次“西巡”的艰辛,崎区的山地、不整齐的队伍、以及无精打采的随从。
这张插画源自贾尔斯拍摄的一张照片,描绘俄国水兵在东交民巷的路障后抵御义和团的进攻。这张照片不仅被转制为水彩画以石印版画的方式刊印在《伦敦新闻画报》上,还被转刻为木版画刊印在法国的《画报》上。
孟加拉骑兵在英国军队中是最骁勇善战的部队之一,从画面上看,他们正在天津城外追击一队清军。据画家寄回英国的信中说,此役俘虏了37名中国人,其中有13人是义和团,另有200名中国人在战斗中被杀。
为了阻止从天津前来增援的八国联军,清军与义和团一起破坏了京津铁路的黄村车站、马家堡车站等交通设施。
火炕是中国北方家庭里的重要组成,但是随着时代的进步,使用的火炕的人家已经大大减少。画家笔下的中国北方旅店中类似上下铺的双层火炕更是新奇,想必早已绝迹。
1900年被刺身亡的德国公使克林德,据很多史料记载都称他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对中国并无好感。
新式军队的建设是清末新政的重要组成,不仅由洋教习训练军队,还装备了日、德两国的先进武器。根据这则新闻的报导,自行车和汽车也成为部分新军的装备,不过,汽车只是用来给高级军官乘坐的。
尽管此时已经是民国元年,但生活在美国唐人街的中国人似乎还没有跟上时代的变化。画中三藩市唐人街的几个中国男人,仍然穿著长袍马褂,留著辫子,拿著烟杆,正等着算命先生解签。辛亥革命爆发,民国成立,但前途未卜,正如这张画所显示的那样,人们对未来一片迷茫。然而,历史的大江大浪正向前推进,中国充满了无限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