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轨道交通二号线,在大溪沟站A出口出站,沿着人民路朝南行约500米,就能来到蒲草田地区。
蒲草田的蒲草应该指的是水烛,一种多见于河湖岸边的沼生植物,其茎可以食用,其绒可以用以填床枕,其叶可以造纸。虽然蒲草田得名的源流已难以考证,但根据推测,它的含义应当是“栽培蒲草的耕田”。
虽然位于繁华热络的渝中区,又毗邻AAAA级景区人民大礼堂,按理说应该不乏访问者,但蒲草田是条地理位置稍偏的里巷,所以还保存着市井的清净。
正因如此,许多过路人才错过了这深入了解重庆历史的景点——中法学校旧址。
光听名字,或许会以为这是中法合资建设的“神学院”;再不然,就是供上流社会的小孩栖身就学的学堂。但很遗憾,这两种猜测都落空了。
中法学校虽然是一栋兼有中西风格的砖木小楼,有硬山屋顶与灰瓦黄墙,但其身上流的可是毫不掺假的“中国血液”。
它是重庆最早的中共党组织诞生地。
1925年8月,53岁的吴玉章奉指示来到重庆,他是四川荣县人,33岁时就曾代表蜀军政府赴南京出任参议院议员、大总统府秘书。
39岁时,他在北京成立留法俭学预备学校(俗称“中法大学”),将许多求知若渴的青年送去法国学习,其中就有邓小平、周恩来、陈毅等人。
25年后,他还将成为中国人民大学的校长,主持全国的文字改革工作。
这样一位大人物不会无事造访重庆,他此行的任务,是选址创立“中法大学四川分校”。
当时重庆城地皮紧俏,不易租到校舍,在杨闇公父亲杨维清等人的帮助下,才在大溪沟一带租到一处叫做“懋园”的院子。
将田坝辟作操场,将居民楼改作宿舍,中法学校便开始培育人才了。
大溪沟中法学校在全四川范围内吸引了不少有志青年,1925年9月4日正式开学时,学生仅有200多人,而到1926年春季就增加至400多人;1927年开学时,已有1000余人了。
可惜的是,中法学校只存续了一年多,便在国民党的暴力阻挠下停办了。
即便如此,它也成功地将理想的火种播洒至民间。
杨尚昆、罗瑞卿、杨瀚笙等中法学校的毕业生,后来分别成为了军事家、革命家与剧作家,在不同程度上影响着中国动荡的局势。
不过遗憾的是,如今的中法大学几乎全遭拆毁,唯一保存下来的房子,是当时中法大学的校长,吴玉章的办公楼。
2018年,重庆市人和街社区的负责人曾说过这样的话:
“修缮后的中法学校旧址可能将打造成陈列馆,向市民讲述这段历史。接下来社区还要结合中法学校旧址把周边环境进行布置,让大家认识这段历史。”
但紧闭的大门告诉我们,这一工程似乎还在筹备中。在这里留连不去的,除了端着相机拍照的我,就只有躲藏在暗处的小猫了。
现在的中法学校不值得为此特地跑一趟,不过在其收拾妥善、对外开放后,大家或许可以来此处看看。
原标题:重庆蒲草田的角落,这栋中国纯血的建筑,为何名叫“中法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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