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马登山七月寒 一线天从瓮里看

导读

“匹马登山七月寒,晓风吹雨过雕鞍。十围树自云中出,一线天从瓮里看。乐岁酒浆含润泽,太平獠猓尽衣冠。前驱自有当关吏,未觉炎荒道路难。”这是一位清代诗人所写的《黔阳道中》。近日,“诗路黔江”采访组一行寻访“黔阳道中”,寻访诗中那些关于古黔阳的过往。

匹马登山七月寒

今黔江区,为古黔阳县境的一部分。古时黔江一带,山高路远,溪深涧险,条件艰苦。这里素有“渝鄂咽喉”之称,自古既是交通要冲又是军事重地。商周时即为巴国地,秦属巴郡,曾名丹兴县、石城县,唐天宝元年(742)正式得名黔江。而黔阳,一直到清代,都是黔江的别称。而诗中“匹马登山七月寒”就是诗人骑马走在黔阳古道上的真实感受。随着时代的变迁,“匹马”不再,但古道依旧。在黔江区范围内,至今留存有古盐道、古官道遗址。只要你踏上古道,就能与古人来一次穿越时空的交谈。

在位于黔江区舟白街道境内一个小地名叫老鹰官的地方,至今保存着一段较为完整的古管道。

当鞋底与古道上的原石磨砺,“匹马登山七月寒”的感受便油然而生,古道随着山势的起伏而忽上忽下,当时诗人旅途的艰辛便在眼前浮现。再往前走,一个碗口大小的泉水就在路边的石壁之下,当地人说,它叫碗口泉,千百年来,经过这里的人都会在这里歇一歇,喝上一个甘冽的泉水再踏上旅途。

一线天从瓮里看

在诗人的诗中,不但有古黔阳的山,还有古黔阳的水。而诗中“一线天从瓮里看”的奇景,就位于官渡峡。

官渡峡绝壁既高且陡,由于在这种山峰上步行异常困难,因此直到清代,在这座大山中都没有人工开凿道路的痕迹。所以,走水路成了当时最主要的出行方式,方便许多。在官渡河大桥下乘船溯江而上,大约前行半公里,便能入峡。

越往里走峡越深,行至官渡河的中段,仰头便会看见一个挂在右岸绝壁中部的寺庙,庙下竹林掩映。寺庙离水面约一百米,凌空而建,飞檐峭壁。就像是长在绝壁上一样,令人啧啧称奇。远看就像一幅浓淡分明的风景画。因为寺庙最初的名字已无从考证,当地人见它身处绝壁,便将其称之为“神崖庙”。

告别神崖庙,再往前走,船一个急转,便到了官渡峡的“镇峡之宝”一线天,黔江民间有“不看一线天等于未到官渡峡”之说。它位于官渡河中段,深溪河汇入阿蓬江之处。这段300多米长的水路从汇合口往里走,峡谷越来越窄,最初船能“大摇大摆”地走,走约100多米后,船就只能小心翼翼地慢行,到最后只能一点点向前挤。船舷时不时就碰到了峡壁,一行人在船工的指挥下,偶尔还用手撑着峡壁,用力蹬一下船只,使其缓缓前行,“一线天从瓮里看”的奇景,就在眼前。

未觉炎荒道路难

“前驱自有当关吏,未觉炎荒道路难。”在诗人看来,在黔阳古道上的旅途虽然艰辛,但山美水美,一路看来,也会忘记旅途的疲惫。加上沿途有美酒美食,前行也有“当关吏”在等着,所以也“未觉炎荒道路难”。

采访组一行行走在黔阳道中,脚下是千百年来被人踩出来的石板路,两旁灌木丛中的枝头上挂着当季的野花跟野果,清脆的鸟鸣、虫鸣也不时在耳边响起,人在道中,人在景中。

“匹马登山七月寒,晓风吹雨过雕鞍。十围树自云中出,一线天从瓮里看。乐岁酒浆含润泽,太平獠猓尽衣冠。前驱自有当关吏,未觉炎荒道路难。”穿行黔阳道中,一段关于古黔阳的历史碎片,在时光中呈现……

特约审稿:何泽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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