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岛微信公众号消息,“如果每个人自愿拿出1块钱,那就是14亿”——类似的话,国人常讲,也喜欢讲。
不过,真正使之愈发趋近现实的,倒是一些看上去不太起眼的“小玩意儿”。
2014年,ALS冰桶挑战赛从北美漂洋过海,国内多位科技大佬、娱乐明星接连应战,数日之内为“渐冻人”等罕见病群体筹款逾百万;2017年,“小朋友画廊”刷爆票圈,36张自闭症患者画作与移动互联网绑定,几小时过后,资金募集破了千万。
有人说这个年头,连做好事都要跟上时代风驰电掣的脚步;互联网+公益,大概可算是其中最电光火石的瞬间。
ALS冰桶挑战赛
一
这几年,在科技和文化的赋能之下,“屏幕”与“指尖”轮番松动了人们对做公益这事儿的认知界线。
比如,在手机端阅读平台上“捐”出阅读时间,就能为乡村孩子送去学习用书;在音乐运动电台中贡献跑步里程,即可为贫困母亲投去关怀。
“造化钟神秀。”
以年轻一代热衷的动漫为媒介,融国漫人物与皮影、泥塑、疆绣、刻纸等非遗项目于一体,上能为非遗文化博关注、求传承,下可为老一辈手艺人创造收入;而在“王者”中打造“长城小兵IP”一朝功成,这头刀光剑影,那头则为长城文化聚起不少人气。
2015年,中国迄今最大的民间公益日——腾讯99公益日落地。一时间,王者荣耀、手机QQ、微信等国民级互联网产品被深度叠加进公益宣传;品牌塑成三年之后,2018年99公益日共计2800万人次参与、募捐善款8.3亿、覆盖5498个公益项目,让多少年来“全民公益”的国人心愿真正得偿。
“变化的不仅是数字,更是民众的生活方式”,腾讯主要创始人、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发起人兼荣誉理事长陈一丹聊得通透。
其实这些年在中国,公益话语的转变并不突然。从老话儿里讲的“扶贫济困”,到汶川、玉树的灾难救助,再扩展到科学、教育、体育文化事业与环保——公益的概念从“救济”发展到“现代公益”,其直接结果除了建立起以市场为主配置资源的现代慈善体系,还使社会组织、个体等多元主体有序参与进了社会治理。
不管是通过捐赠,还是经由社会公共服务,公益颇低调地揽下了继市场和税收后“第三次分配”社会资源的江湖地位。
在社会治理的意义上,好的公益,就是从情感渲染走向理性持续,连接起尽可能多的人和组织,形成更为高效的社会网络。
中国社会捐赠总量变化趋势图(1981-2017)
二
“公益天生就有动人之处。”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逐步转向政府主导之下、充分动员社会力量参与的现代公益形态;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中国公益迎来了爆发期,“希望工程”、“春蕾计划”应运而生。
但从社会捐赠总量来看,民间公益的发展,直到互联网时代,才从螺旋式上升蜕变为直线式迅猛增长。
2005年,中国网民数量突破1亿;2006年,搜狐上线中国首个公益频道;2007年,国内第一个互联网企业发起的公益基金会——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成立。
汶川地震痛彻人心的灾害面前,被称为“民间志愿精神”的“草根”力量伴随着互联网红利呈指数式增长。当年的网络快速捐赠通道,短时内募集善款6000万元,“互联网公益元年”的大幕由此拉开。
“民间力量参与南方冰雪与汶川地震救灾”入选“2008-2018中国公益慈善十年十大热点”
此后,淘宝公益、新浪微公益等众多网络捐赠平台陆续兴起;2013年的雅安地震,移动互联网助力之下的新生代公益网红“移动捐赠”,踏上了全民普及之路;到了2014年,用户捐赠行为形态上的体验式公益、行为公益、社交化公益“百花齐放”,惊艳四方。
去年,民政部依据《慈善法》指定的20家互联网募捐信息平台,共为全国1400多家公募慈善组织发布募捐信息2万余条,网民点击、参与超过80亿人次,募集善款总额逾30亿。
中国互联网慈善历经十年飞跃,真正实现了在全球互联网公益范畴内的“弯道超车”——很难想象,一种主体多样、跨界合作、持续发挥作用的公益生态在如是迅疾的时间线索内、稳稳当当地落了地。
当下,“移动”场景早已让捐赠门槛近乎为零;其中尤为“先锋”的行走捐、阅读捐、积分捐、虚拟游戏等募捐形态,正引来互联网募捐的下一波接力者——80、90甚至00后。
在各种“现代化”的提法中,“人的现代化”从来都是最难的;但中国互联网公益成绩单中的关键,也恰在于此——“大事小事靠政府”的襁褓被戳破,作为更加高级的社会心理和行为方式的“公益精神”,朴素、常见如每位同胞的衣着。
把公益落于随手可及处,“玩着玩着”,民政部发了声——互联网慈善的“中国样本”正在形成。
图源:民政部慈善事业促进和社会工作司
三
如今,互联网公益的热潮“燃”到了全国多地。
截至8月中旬,全国已有30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通过慈善会、妇联、红会、团委、残联等系统,发起网络募捐倡导和动员。
有业内人士预计,今年的99公益日(9月7日-9日),数千万爱心网友将通过互联网平台自发参与公益慈善,捐赠总额预期超过10亿元;腾讯公益平台上,数以万计的扶贫类公益项目也“蓄势待发”。
在广州,“善城汇爱”活动被发起,公益日到来之际,全体市民、商家、企事业单位将一齐推动“人人慈善为人人”的全城筹款。
在陕西,省慈善协会以发动包村扶贫单位为重点,围绕“扶志”与“扶智”,精心设计“爱心超市扶志”、“脱贫激励计划”、“扶智助学”等计划项目。
在“网络慈善GDP”备受瞩目的湖南,去年公益日仅长沙一市慈善会筹集6500万元的惊人战绩还未淡去;今年,省民政厅、慈善总会继续加足马力,数十个项目箭在弦上——深化“万企进千村帮万户”、助力脱贫攻坚。
移动互联网在中国的普及和创新应用,已经为服务业、制造业、农业的数字化转型升级争取了大幅优势;而“指尖公益”带来的启示则是,“数字化助手”的使命,将远不止于产业助推。
据粗略统计,腾讯公益平台近年累计逾5万个筹款项目中,有超过90%针对扶贫和乡村振兴议题。
一个叫“为村”的平台,覆盖了全国29个省区、认证村民超过250万,俨然成了提升乡村治理水平的样本:在“数字村”里,村务公开、村民培训、看新闻、做生意、甚至联络感情,都在一触之间。
让数字红利能够惠及广袤国土上的每一个人,这梦想,已不光是听着酷。
互联网慈善覆盖各类公益慈善议题
四
“在数字经济的时代,工具其实已经不是中性的了,并不是独立于人和社会被设计出来的”,《经济学人》中文版主编吴晨如是讲。
如果说“Do not be evil”曾经是谷歌一代互联网公司的科技伦理,那么马化腾口中的“科技向善”,则象征着互联网圈子内一次理念的重生。
靠着技术和轻资产,互联网公司一度上演过财富与罪恶交叠的变奏。魏则西事件爆发后9个交易日里,百度股价有8天都在下跌;滴滴安全事件令其估值下跌近百亿美元;更有APP“嗜好”偷听、企业用AI监控员工……
有个段子讲,一个疯子把5个无辜的人绑在电车轨道上,一辆失控的电车正朝他们驶来。你可以拉一个拉杆,让电车开到另一条轨道上;问题是,另一个轨道上也同时被疯子绑了一个人。
在自动驾驶时代,机器也会面临同样的局面。技术的框定者——人,需要怎样的预见性与底线,才能止住电车?
2018年起,国内多家互联网企业集体进入对科技伦理的反思。
在消极的意义上,“向善”是公司对问题的不回避和主动担责;积极点看,科技与数据的“向善”则包含了前所未有的“野心”:如何将数字红利回馈大众,用科技之力助力公益和整个社会的转型?
“牛刀杀鸡”,当然能杀,而且更快。拜互联网之赐,中国已不需像几百年里的先行者那样慢慢寻觅。
QQ全城助力项目落地后不久,利用人脸识别技术和社交关系链,累计找回600余位失联人士;名为“觅影”的医疗扶贫项目,携AI图像医学识别技术跋山涉水,对食道癌、胃癌、结肠癌的筛查准确率达90%;
岛叔落笔之时,河北农村地区的村民,正通过网络预约无人机喷洒农药,一年能减少30%的农药支出……
过去的十年,对于中国公益领域所折射出的社会治理而言,互联网“助推”了一段弥足珍贵、也无人可代的“突进史”。
五
“我们相信,科技能够造福人类;人类应该善用科技,避免滥用,杜绝恶用”,马化腾如是讲。
数字时代一路高配进阶、升级打怪;是逞一时之快,还是与人类社会相视一笑、包容永续?
这一代提线人,正努力给出积极的答案。
原标题:这一桩国人心愿,他们用技术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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