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赶往重庆途中,遭遇车祸。
《最后的棒棒》导演何苦带伤出现在见面会。
军人转型纪录片导演的重庆人何苦,自编自导自演的纪录电影《最后的棒棒》已于17日全国公映。这部脱胎于同名剧版纪录片的纪录电影似乎出师不利,截至昨日19时,3天票房57万,豆瓣评分6.6,远低于剧版9.7分的亮眼成绩。昨天下午,何苦现身重庆时光里书店举行的观众见面及签售会,并对上游新闻·重庆晨报记者独家回应了相关质疑。
电影版口碑断崖式下滑
《最后的棒棒》剧版问世于2015年,何苦脱掉军装“卧底”棒棒大军,用1300元钱和300多个日日夜夜的生存感受拍出了13集电视纪录片。镜头对准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他们竭尽全力地活着,用厚实的肩膀成就了都市的辉煌,却面临淘汰,被社会遗忘……
“真实的才最打动人。是我看过的触动最强烈的纪录片,强烈推荐一下。但是不会再看第二遍,太难受。光是活下去就要拼尽全力,体现的正是绝境中的人性。”剧版在网络播出后,打动无数观众,豆瓣网友打出了罕见的9.7分,获赞最多的评论如此写到。
然而,当这13集纪录片被浓缩成99分钟的电影后,观众迅速两极分化,打分一路走低,目前已滑至6.6分,57万的票房成绩亦不理想。认可度最高的评论《我为什么厌恶电影版<最后的棒棒>》里,网友列举了摆拍、煽情、结构等五大质疑,甚至怀疑导演何苦消费棒棒群体。
导演呼吁观众多些善意
“评论两极分化是在我预料之中的。”或许得益于多年的军旅生活,尽管刚刚遭遇意外车祸,晚到的何苦依然精神很好。他告诉重庆晨报记者说:“剧版13集有充分时间去铺垫,每一集甚至可以独立,观众看起来不枯燥,而电影限制很多,首先在时间上就仓促不少。”
针对部分网友的质疑,何苦坦言不回避问题,“我在剪辑时也注意到一些问题,但也没办法,不能为了更好看去补拍或者摆拍,这是从纪录片的专业角度说,素材是原生态的跟拍、抓拍,不像故事片有分镜头,不可能在拍摄中戛然而止,要真实,至于广告植入问题,说实话,那些汽车品牌logo真不是广告,街上就那样拍到了,就要真实展现。”
至于是不是消费棒棒群体,何苦苦笑道:“我们探讨下什么叫消费?这部作品为什么能上大银幕呢,不是我为了商业利益来做,而是很多千千万万的观众,包括发行人在内的有爱心的善良的人觉得,应该搬进电影院让更多人看到,传播一种精神。”
发行人找到何苦合作,也是个有趣的故事,“他找到我,凑了200万现注册公司来做这个片子,起因是他太太看了剧版被打动,发誓以后再不买奢侈品,他先以为老婆是三分钟热度,结果观察三个月她硬是一件衣服都没买,于是他也找来看,很感动,决定制作电影。”
对于现在不甚理想的票房和口碑,何苦直言“不后悔”,“基本达到我预期了,因为我发现普通观众评价还是很高的,只有专业人士提出批评,我本身就是做给普通观众看的,不是做给专业人士看的,我也希望大家多些善意,只有心里充满阳光才能欣赏这部电影。”
专家》
剧版和电影版天生形态不同
“毫无疑问,13集剧版从完整度来说比电影版好一些,它能够更丰富地呈现人物命运感,电影版稍微有些碎片化,也无可厚非,二者天生形态本就不同,我们应该注意到精神内核的一致性。”西南大学影视艺术系主任刘帆说。
刘帆表示,电影版是对剧版的重新包装,加入了一些当事人的当下状态,有一定新意。“人文性质的纪录片本来就不应该与商业片比较票房,做纪录片首先要做好不卖钱的准备,但这种文化产品是社会的良心,这也是导演何苦精神可贵之处。”
突发》
见面会前导演遭遇车祸
翻下20米悬崖跳车脱险
昨天的见面会推迟了两个多小时,原定于下午3点出席的何苦未能按时现身,书店负责人李柯成一脸焦虑地告诉记者“导演的车翻下了悬崖,幸好跳车脱险”。
李柯成给记者看了车祸现场照片,高高的悬崖下,一辆小面包车四脚朝天。他说,何苦是在昨日上午从贵州赶往重庆的路上出事的,“他刚刚结束了为贵州山区儿童放片的公益活动,赶回来参加见面会,在一段山路上车翻下20多米悬崖,不幸中的万幸,他和司机及时跳车脱险,获救之后在当地医院做了检查,还好伤势不重,才又继续往重庆赶。”
见到何苦时,记者注意到他已无大碍。“一点皮外伤不要紧,重要的是我在做的事情。”原来,最近他一直往返渝黔两地山区,送电影下乡,“棒棒本来就是讲农民乡亲的故事,大家很爱看,已经放了19场电影,能够身体力行地让更多人了解这个群体,我觉得值。”
上游新闻·重庆晨报记者 赵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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