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茂大道416号微信公号消息,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终成回忆。10月30日晚,一代武侠大家金庸因病逝世,享年94岁。
作为一代武侠大家,金庸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他那一部部经典小说,但你可知道,这位大侠其实和重庆颇有渊源。从1943年春到1945年初冬,金庸曾在重庆度过了一段两年多的时光。
重庆求学时因爱打抱不平被退学
1942年夏,金庸以优异的成绩高中毕业后,就从浙江老家离开,经过多日的艰难跋涉,他终于在1943年春到达日夜向往的战时首都重庆。
在2001年由湖南大学出版的图书《金庸谈中国历史大势》中,有金庸对当时重庆城的描述:“一年中有六个月雾和雨笼罩着重庆,大街小巷都是烂泥浆。”但即使如此,当时的重庆还是对金庸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来到重庆后,金庸全身心地投入考试,因成绩优秀,同时被几所大学录取。他晚年对来访者说:“我当时也考取了中央大学、西南联大和四川大学的外文系。但是,经济上负担不起,而中央政治学校不收费,我便去了。”
进了大学校门,金庸便一心扑在学业上,由于他天资聪颖,学习刻苦,像当年读小学中学一样,成绩总是名列班上第一名。“学而优则仕”是中国文人士子几千年来所走的一条道路,金庸也未能免俗。他潜心求学,也是为了将来能谋得一官半职,圆他揣了多年的外交官的梦想,以期光宗耀祖。
2007年5月21日,台湾政治大学(其前身是抗战时期迁到重庆南温泉风景区内小温泉的中央政治学校)建校80周年时,老校友金庸应邀回母校参加活动。他在演讲时,回忆了自己当年在学校发奋读书的经历。他对师弟师妹们说,自己那时算是用功的学生,每天必读一本中文书和几页英文书,中文书读的是《资治通鉴》……
在另一本《探求一个灿烂的世纪———金庸、池田大作对话录》中,金庸回忆道:“抗战期间的一个暑假,大学的同学们大都回家去了,我和一些无家可归的同学住在校里。天气炎热,大太阳下除了游泳,不能做其他运动,我只好在教室里埋头读书。读的是《资治通鉴》和H·G·Wells(威尔斯)的《The Outline of History》(《世界史纲》)。读得倦了,便大汗淋漓地蜷曲在窄窄的长凳上睡觉,醒来再读。长凳只有半尺来宽,就是《阿Q正传》中所说的那种条凳。睡了一个暑假,居然从来没有在梦中掉下来过。那个暑假,以中西两部精彩的历史书为伴,过得充实而快乐。”
但可惜的是,由于金庸爱打抱不平,在中央政治学校仅呆了一年零两个月,金庸就因故被退学。
在重庆读了大量西方文学作品
失学后的金庸,既愤懑又沮丧,因为离家千里,孑然一身,无依无靠,前路茫茫。他突然想起时任国立中央图书馆首任馆长的表兄蒋复璁,并在他的帮助下,成为位于两路口的国立中央图书馆的一名馆员。
据有关资料记载,当时的金庸被安排在阅览组,具体工作是登记借书和还书;工作时间为每天下午2点到晚上10点,比较轻松,薪俸虽然也不算高,但也足以糊口。
尽管俸禄不高,但金庸依然感到十分快乐,金庸后来对日本作家池田大作说:“我在图书馆里一边管理图书,一边就读了许多书,我集中读了大量的西方文学作品,有一部分读的还是英文原版。我比较喜欢西方十八九世纪的浪漫派小说,像大仲马、司各特、斯蒂文生、雨果。这一派作品写得有热情,淋漓尽致,不够含蓄,年龄大了会觉得有点肤浅。后来我就转向读希腊悲剧,读狄更斯的小说。俄罗斯作家中我喜欢屠格涅夫,读的是陆蠡、丽尼的译本。”
值得一提的是,在中央图书馆工作期间,金庸曾邀约三位中学同学一起创办过一本综合性的期刊——《太平洋杂志》,不过由于缺乏经费,这本杂志仅出版了两期,就不幸夭折,金庸也因此回到了三点一线的生活。
1945年初冬,金庸向国立中央图书馆递交了辞呈,办理完离职手续后,又向表兄蒋复璁辞行,感谢他一年多来的关照,然后,就和余兆文匆匆上路,告别了这座生活了两年多、让他饱尝人生酸甜苦辣滋味的山城重庆。
金庸逝世震惊世人
金庸逝世后,我市多位作家在朋友圈表示了对他的哀悼。著名作家宋尾就在朋友圈内写道:“有三位作家,他们的著作是我全部读完了的,分别是琼瑶、金庸、古龙,送别金庸老师,送别一个不再复还的年代。”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看过所有金庸、古龙、梁羽生的武侠小说,最爱的还是金庸先生的作品。”市民蓝燕对重庆日报记者说,曾经的痴迷,也是少年时最美的回忆。
另一名市民崇云丰则表示:“无数个日夜的陪伴是风陵渡、桃花岛,是塞上牛羊空许约,是那一句‘我偏要勉强’。少侠再见,先生千古。”
原标题:武侠大家金庸的重庆岁月:曾在两路口担任图书馆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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