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工作、成家……当你逐渐长大,越来越忙,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与父母的沟通似乎也没有儿时多,不经意间,你是不是发现父母已老去?儿时,亲密的拥抱、打马马肩……仿佛历历在目……
1988—2018,结婚30周年。
今年10月,黄晓芳整理家里物件,意外发现父母珍藏箱底的结婚证,上面写着的登记时间是1988年12月26日。“父母结婚都快30年了啊!”在感慨时光飞逝的同时,作为川美国画系去年的毕业生,她也想为他们送份特别的礼物。母亲絮絮叨叨、碎碎念的往事,浮现脑海。
孩子们为父母准备的玫瑰花和蛋糕。
这个月,她挤出时间,绘出100余幅漫画,还原了父母平淡幸福的30年。22日晚,黄晓芳和姐姐将房间布置得温馨暖人,准备好了玫瑰花、蛋糕、还有那本刚刚完成的漫画集。父母回到家,原本以为是普通的冬至家宴,别样的温馨浪漫,他们既惊喜又害羞。
厚厚的一本家庭漫画集,有100多页,父亲说,这是收到的最好礼物。
“印象中,父母没过过结婚纪念日,让他们发朋友圈秀个恩爱,没同意。这种事果然对他们来说,还是有点害羞。”黄晓芳说,虽然父母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氛围,但看得出,他们很开心,一个劲儿地笑。当天晚上,拿着小女儿送的漫画礼物,翻着翻着,父亲忍不住笑出声,夸赞:“画得可以,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看到他们喜欢,我觉得我这次做这个事挺对的,很有意义。”黄晓芳说,父亲说画得可以,就是挺满意的意思。
父母如何相识等点点滴滴,黄晓芳在这20多年,耳朵听起了“老茧”。漫画中,有父母各自的成长,也有相亲、结婚、生子、育儿等重要经历。父母的爱情,与大多数父辈的爱情一样,经人介绍相亲认识,平淡无奇,谈不上浪漫。1966年,父母各自出生在垫江县。
“父母的相亲,有点囧。”黄晓芳说,父母都是垫江人,两镇挨着不远,但并无什么交集。
父亲是个武侠迷,还有一些奇怪的书。
母亲没嫁人前,也是个泼辣的女孩。
接受相亲。
经人介绍,母亲穿着好看的衣服,约定相亲见面那天,父亲居然没来。
本以为他不会来了,母亲回家换了一身脏衣服,正开始下地干活儿的时候,“男主”出现了,穿着拖鞋,个头瘦小,还有点黑,彼此都没留下最美印象。
第一次约会,父亲心不在焉想着家里的鹅。虽然最初印象并不完美,但父母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交往了一阵。
1988年,两人领证结婚。婚礼简简单单,还是公社的集体婚礼,几对新人一起办理。结婚三年后,父母迎来了第一个孩子。“生姐姐的时候,当时母亲大出血,父亲急得哭了,好在平安无事。”在黄晓芳记忆中,父亲也是会做浪漫的事的,比如,母亲逛街看上了却舍不得买的衣服,他会偷偷的买了再送给她。
父母迎来第一位孩子,也就是黄晓芳的姐姐。
记忆中,母亲也是温柔会撒娇的女子。
晓芳5岁那年,全家从垫江搬到涪陵,大街上都是满满的回忆。“涪陵的大街小巷,都充满了回忆。”黄晓芳回忆,5岁那年,全家从垫江搬到了涪陵定居。小时候,她跟着父亲去送货公交车上,他会教她认广告牌上的字。当然,父亲也有很大意的时候,比如,把她放在黑漆漆的路口,独自离开去送货,吓得她一动不动,担心有坏人路过,将自己抱走。
父亲也曾浪漫……
童年记忆中的父母,他们无所不能。
“说起来,我的画画启蒙老师应该是我的爸爸,他教我画的仙女让我第一次对画画有兴趣。”黄晓芳说,记得最深的是在培训班,她总是画的最慢的,父亲每次来接,明明急着回家,却始终不催促,坐下来耐心的陪着画完。父亲经常晚上陪伴女儿赶作业,画手抄报。牺牲自己很少的休息时间。
一家人幸福的点点滴滴。
父亲幽默、会变魔术,会用藤条打小鸟,还是中医十级爱好者,也喜欢很多的乐器。母亲会做很多的菜,把孩子们照顾得很好……
子女渐渐长大,父母渐渐老去。成年后,晓芳对父亲印象最深的一次,那时她还在川美读大学,有次父亲腰部手术治疗完,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走廊椅子上,看起来非常憔悴,那一刻,她觉得父亲老了很多。父亲腰一直不太好,儿时,懂事的她还会在他背上跳来跳去,帮着踩背。
22日晚上,给父母的惊喜,过不一样的30周年结婚纪念日。“害怕他们变老,更害怕他们生病。希望他们健健康康的。要是不老就好了……”晓芳告诉记者,30来年的朝夕相处,平平淡淡的生活,她绘出这本家庭漫画,希望能帮父母找回点曾经的记忆。
上游新闻·重庆晚报慢新闻记者 周小平 受访者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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