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前一天,也就是2月3日,上午十时许,荣昌安富街道鸦屿路边一处叫“安北陶器”的柴烧窑,吸引着一拨又一拨“安陶迷”接踵而至。
“柴烧壶装的茶叶水,放了四五天,也不生花,味道也不发馊。”慕名而来的丁先生,是个陶器迷,不失时机地向“安北陶器”的刘吉芬大师请教起柴烧壶的奥秘。
“哈哈,就是就是,你用过就有体会!”刘吉芬大师会心地笑起来。
“安富场五里长,排列泥精列成行。这是宋代开始就流传的荣昌安陶的民谣,好多喜欢安陶的朋友都说这里的泥精神奇得很。”坐在一旁的刘冬说。刘冬是刘吉芬大师的徒弟,也是荣昌区级非遗传承人。
荣昌安富的陶土因为其特有的成分、粘性强可塑性强等特点,不添加任何釉色,完全靠素烧而成的“泥精货”,呈现出自然天成的古朴色泽,历久弥新,让人越用越“活”,爱不释手。
开窑前,刘吉芬大师和安陶迷畅聊柴烧壶的魅力
“开窑了!”在众人热切的期盼中,上午10时许,非遗传承人肖文桓老师打开了窑门。
“从1月23号晚上8点58分点火,1月29日凌晨1点16分丢火,再到开窑,已经有253个小时。”刘冬告诉记者:“从点火到丢火,我们一直有人守在窑边,换人不停火,让氧化焰和还原焰交替烧制,这样窑内的气氛才能发生变化,也是为陶器产生窑变创造了条件。”刘冬告诉记者。
刘吉芬大师向正在燃烧的阶梯窑内添柴
“不算泥胎的制作,点火前都还有一系列的准备工作要做,包括备货、装窑、封窑门、敬窑神等等,”刘冬说,“其中一个细节,就是给柴烧壶的盖子和壶身加装支钉,每个环节都缺一不可,每个动作都要细致到位,不能有半点马虎。”
1月25日,记者来到这里时,一边是窑炉内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边是堆得一人多高的松木。刘冬说,这个两仓的阶梯窑,体积约2个多立方米,光是这一次柴烧,就烧掉了近4吨松木。
“安北陶器”仓库里堆放的一人多高的松木
开窑后,待窑内温度慢慢降低,刘冬蜷缩身体钻进窑炉,开始小心翼翼地取出件件陶器。
“哇!出来了!漂亮!漂亮!”第一件茶壶从窑炉里递出来,引起围观“安陶迷”的一阵欢呼。柴烧陶,因其自然落灰釉,变幻莫测。
刘冬开始从窑炉里取出陶器
或粗糙,或光滑,柴烧窑烧制的陶器,其图纹,有晶像、火痕、金银彩、皮格纹……不一而足。拿起一把刚出窑的茶壶,在手中转了又转,反复地看了又看,刘吉芬大师告诉记者,这可算是一件“窑宝”。即便如此,他也说,就连13岁开始学习制陶、从艺已逾50年的自己,对陶器在烧成出窑前究竟会发生怎样的变化都不可预见;但也正因为此,安陶的特色与魅力才更加人着迷。
刘吉芬大师拿起一把刚出窑的茶壶,告诉记者这可算是一件“窑宝”。
新春即至,当记者问及刘冬有什么新的打算,他说:“师傅从小学习手拉胚,集原矿、造型、制模、装饰、烧成等一整套荣昌陶的传统技艺于一身。我还差得远,要学得还很多。现在是非遗传承进行时,我就想努力学、认真干,把安陶传统技艺传下去。”
上游新闻记者 黄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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