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联生活周刊微信公号消息,“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中国某贤人这么说过。“葡萄酒的力量足以填满一切真理、知识与哲学的灵魂。”法国某贤人这么说过。中国贤人的那句话,当年想是写在素雅便笺上,性情之笔;如今多是显在手机屏幕上,倒也随性,邀酒约饭之意尽隐在一个或许的雪景下。法国贤人的那句话,当年就很昭然地指明了葡萄酒存在的必要性,如今更为葡萄酒的知性价值赋予了法兰西色彩的背书。在2018年初这个降雪量明显有些异于预期的冬季,“雪”已经不大适合作为开瓶的普遍理由,所幸,总有些书中的新文旧章聊作伴酒的谈资。正如:“年份”之于葡萄酒,近似裙子在时装圈子里的地位,总是有些短长可以议论的。
类似的文字还可以在即将谈到的酒书中见到很多。
将葡萄酒在陈酿过程中逐渐成形比作"蛹化成蝶",这其实只是坐守大城市中远观时的单向视角;真正游走在酒庄之间,才会在某些刹那领会:葡萄酒与人之间,原本更近似“庄生梦蝶”。
这是我喝过的最便宜的葡萄酒,从北京到昆明到丽江香格里拉再到这里,就为了这一斤酒。这也是最好喝的葡萄酒之一。我承认,你对葡萄酒了解得越多,越能体会到喝酒的乐趣。但是,当你的生命体验和阳光、土地、一季一季的收成、雨水有所联系的时候,你已经获得了足够的乐趣。
法国葡萄酒界的先驱们很早便意识到,面对新世界酒的进攻,旧世界的葡萄酒行业必须正视现代化酿酒的冲击, 循规蹈矩是没有出路的。
管理葡萄酒是件严肃的事。
所有的分级都属于过去,它只能表明一家酒庄当时的水准,而这才是我反对修改1855分级的真正原因。
把葡萄压榨后,它便由水果变成了一种动物,因为成酒后,葡萄便有了生命。
品酒室一角有个小箱子,箱子盖上写着“La Cave aux Enfants(儿童酒窖)”,箱子里放着布娃娃、积木等儿童玩具。“这是我们女儿和儿子小时候的玩具。”纳塔利说。“这也是Premier Cru。”让-克劳德说。
吐掉的酒液可以在嘴里留下丰厚的余香,但刚被搅得温热的舌头突然冷落下来会有些寂寞,喉咙尤其会像个被忽视的留级生一样拉上你的肠胃一起腹诽。让舌头略加品尝、趁它还没混全唾液的温吞味时就吞下肚的葡萄酒才会充分满足全身每个器官的诉求。
倘若你只熟悉勃艮第的英文拼读“Burgundy”,而不曾尝试以法国式的抑扬顿挫吟读它的法语称谓“Bourgogne”、亲身在舌尖把玩这个词如同手风琴般的张合跌宕,你恐怕很难真正体会这个词背后蕴含的勃艮第葡萄酒特有的一唱三叹,更不必提掩藏在它们根底里的那种法兰西式的天生傲骨。
行走在秋季法国薄若莱(Beaujolais)的葡萄园间,很容易让人产生这样的冲动:参与收获混迹在各酒庄之间,或是什么都不做守望某种结果。
香槟的悲哀是总被人关注形式而忽略个性。在各种各样的情景下,“给我香槟”这一句,后面从来不附带给我什么香槟。有谁考虑过香槟的个性?
混酿白兰地就像指挥交响乐,你面对的是上百件乐器,而这些乐器每年都会变化。我们需要每年演奏出同样的音乐,因此配方实际上每年都会发生改变。
没有谁比聂鲁达更适合做智利葡萄酒的“形象大使”,他关于土地、农庄、粮食、蔬菜、葡萄酒、矿山、南美大陆、女人的肉体与爱情的诗,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了智利葡萄酒的特色——单纯、浓厚、新鲜。
许多出租车汽车司机的手机里都存有众多酒庄的电话号码,不少酒庄也提供丰富的旅行线路,在一天之内骑行40英里访问4到5个酒庄,门多萨一家餐馆的老板说,所有骑车的旅行者一开始都兴致勃勃,但在半路上就会想着叫一辆出租车。
60年前,澳大利亚男人不喝葡萄酒,他们喝啤酒、威士忌,或者波特酒、雪梨酒(在葡萄酒中加烈酒)。至于葡萄酒,那是给女人喝的,或者假模假式的上流社会。今天,虽然比不上法国,但澳大利亚是全世界最爱葡萄酒的英语国家,人均每年消费26瓶葡萄酒。
我发现澳大利亚男人喜欢沙漠,酿酒师也不例外。我采访的好几个酿酒师都有自己专用的沙漠车。他们喜欢开着车,带上酒和帐篷,在沙漠里住上几天。通常是西拉,因为沙漠里晚上会变得很冷。不止一个酿酒师告诉我,西拉是最能代表澳大利亚人国民性格的一种葡萄酒:慷慨、豪爽、直接,不藏着掖着,更不会背后伤人。
葡萄酒被几千年的欧洲文化演绎成了一个个精致婉约的细节,与现代美国粗放快餐式的特征其实是不容的。而纳帕人用自己的方式来演绎出加州的高端葡萄酒,几乎毫无约束,他们告诉我:“欧洲的好酒是用来藏着的,而我们的好酒是用来马上消费的,好酒就是给你喝的。”
在这场后来被很多媒体称为“宁夏VS波尔多”的比赛中,包括加贝兰在内的几款中国宁夏出产的葡萄酒击败了来自法国波尔多的产品,在前五名中占据了头四个位置。由于比赛规定参赛的葡萄酒定价需在人民币200-350元之间,事后又有以路透社为代表的国外报道说:由于进口酒在中国要征收50%的税,因而“中国方面由五种中国最好的葡萄酒制造商代表;法国参赛的葡萄酒则由来自波尔多的酒商品牌的五种更加平淡的葡萄酒代表,并不是来自酒庄的瓶装酒。”来自法国的裁判托马斯·布雷欧莱特(Thomas Briollet)赛后表示“这样的比较不公平”,以赵凡为代表的中方裁判则认为:即使是质量最低的波尔多红酒,也是更有经验的老手生产的,销售的市场策略也更加精妙,这些都是刚刚起步的宁夏葡萄酒业不能相比的。
我们经历了从只用西方的眼光评判、到尝试用东方的味觉了解的过程。当年我们尝试搭配的还是一般餐馆里的麻婆豆腐,应该算是“1.0版”;现在已经大量出现融合菜、私房菜,于是会有“麻婆豆腐2.0版”。我们葡萄酒要搭配的已经不只是一种餐饮文化,而是更有个性的多种餐饮习惯,我们很乐于面对这场升级挑战。
酒、食不仅是满足人们果腹之需,也能给享用者带来口腹之乐,于是,也就变成为“美酒、佳肴”。美酒与佳肴的合理搭配,更为美食家们带来无尽的想象,这也就成为古今中外美食家们一直探索无穷的话题。
康德那句名言有一种中国文言译本:“有二事焉,恒然于心;敬之畏之,日省日甚:外乎者如璀璨星穹,内在者犹道德律令。”对于莫比乌斯环,中国的老子有句名言也颇适合用来形容:“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随着中国以及整个东方世界的发展,来自地球这个维度的话语也会收到越来越多的关注与重视。回归到葡萄酒的风土本身,莫比乌斯环蕴含的“无限”同样也象征着葡萄酒产业在世界各地的生生不息。
“从每年新酿的葡萄酒进入橡木桶前就在舌尖幻想它未来的风韵,到桶酿过程中以守护者的名义窥测逐渐成形的酒体,再到把最后的梦想随成酒一起灌入瓶中封存、寄希望于数十年后睡美人醒来时自己能是站在她身边的幸运王子。”虽是寒冬,毕竟新春已近。何必再纠结有雪无雪,为迎接即将梦醒的葡萄酒,且读书先——即便其中“酒魂”比“哲学的灵魂”恐怕更多。
原标题:晚来无论雪,且伴酒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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