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门街巷
吊脚楼
还是一片农田的松树桥
……
这些故城旧时光
都被藏在一幅幅画里
油画《山城雪花飘》
在刘昌文画室,一幅皑皑白雪覆盖吊脚楼的作品被精心装裱,挂在进门处。
这幅名为《山城雪花飘》的油画,是刘昌文上个世纪90年代的作品。
“1991年底,重庆下大雪。从没见过渝中区下那么一场大雪,雪刚停,我就背上120海鸥照相机,满大街拍照寻找创作素材。”刘昌文在朝天门、解放碑、临江门一带,拍了无数张照片。最后的成果之一,就是这幅《山城雪花飘》——积雪覆盖下的临江门一带,一坡坡的梯坎以及房屋层层叠叠、错落有致,画面安静、沉稳。
事实上,只要空闲,刘昌文就会背着相机走街串巷采风,以城市为背景的作品也贯穿了刘昌文的整个创作,“我就是用手中的画笔记录重庆这座城市的时光。”
最爱临江门吊脚楼
在外人眼里,《山城雪花飘》这样的作品,无疑是刘昌文的冷门之作,因为他为外界熟知的,更多是如《红流》《夜行列车》《豆角熟了》等这一类作品。
但实际上,刘昌文一直把自己当作城市记忆的记录者,自1977年四川美院毕业到东方红电影院(即后来的国泰电影院)当美工开始,他就习惯背着画箱、揣着速写本,有时脖子上还挂个120相机,在重庆的大街小巷、车站码头、田野江边,画了许多色彩写生和速写,如今,它们成了珍贵的记录。
“我从小长在解放碑,我还有无数以重庆为题材的作品,比如这幅《山城雪花飘》。这里是我生长的地方,除了这里,你再也找不到这样错落有致、层层叠叠、变幻莫测的城市景观。”
这些作品中,出现最多的,是临江门、一号桥一带的吊脚楼,错落有致、鳞次栉比,“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临江门,与现在迥异,非常有特色。我最喜欢这里层层叠叠一直延伸到江边的吊脚楼,尽管吊脚楼看上去破败了,但住户很多,而且这一带隐藏着几十条街巷,市井味浓厚。”
透过刘昌文的这些作品,我们寻见了老重庆的旧时光:龙门浩渡口对岸房子布满山坡,江北城的老城墙树影稀疏;那时,凯旋路上的东华观藏经楼还很完整,两路口的急救中心鹤立鸡群格外高大;我们看到了还是一片农田的松树桥,看到了大溪沟被洪水淹没的厂房和民舍;画里还有磁器口的石桥,有十八梯的小巷……
几十年过去,这些当年练手的速写和写生,还被刘昌文完完整整地收藏着,有时还会拿出来一页页地翻看,就像是翻看珍藏的老照片,回忆于是也一点点展开:“我走过许多地方,但要说最能触动我的,还是重庆。我从小就在解放碑练笔,几乎背着画夹走遍了这里的大街小巷,这里是我艺术生涯启蒙的地方。”
刘昌文笔下的临江门街巷和吊脚楼,
现在都已消失了
跟上城市发展的节奏
刘昌文记忆中的城市岁月,除了沉静安详的老城老街,还有火热的城市建设场面。
“那个年代,各地经常组织美术工作者到重钢厂采风。”刘昌文兴奋地回忆,“上世纪七十年代,我们都很羡慕在这里工作的工人,那时候的重钢厂是一个热火朝天的地方。”
在刘昌文的一幅《钢铁年代》中,描绘了这样一个场面:一艘大船行驶在江上,背景中重钢的两根巨大烟囱正冒着浓浓的白烟。
与直接描摹工厂不同,刘昌文从不同的角度,记录下了当年重钢厂的热闹景象。在刘昌文看来,这样的意象能够反映重钢厂当年为整个重庆所做的贡献。
除了钢厂,在刘昌文的写生中,还有修建中的石板坡长江大桥。
大桥建设阶段,刘昌文几乎每周都会到珊瑚坝参加修桥的义务劳动。“到了周末,我会选一个角落,画这座长江大桥。”刘昌文至今都还记得,长江大桥通车仪式上,上万名群众赶来看热闹。
当然,作为城市的记录者,刘昌文并没有把眼光局限于对老重庆的记忆,高楼林立、日新月异的城市如今也出现在他笔下,“1997年,我第一次去纽约,夜晚的纽约灯火通明,深深震撼了我。没想到,不过短短二十年,重庆的夜景同样美轮美奂。”
若瑟堂
龙门浩码头
1981年的洪水,淹没了大溪沟一带的厂房、民舍
原标题:临江门街巷、吊脚楼……这些藏在画里的故城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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