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为本没有冬天,但华为在过冬。
众所周知,华为的冬天来自美、加、澳、英、日等国对其是否“信任”的问题。
对此,任正非说:客户愿买、敢买,政府接受、信任,这是“基本条件”。
在2019年致全体员工信中,任正非用了17个“可信”寄语华为,并对“可信”二字,制定了5年计划,且“拨出”初始资金20亿美元投入项目。
任正非还将这一“基本条件”的达成称之为“伟大的变革”。
任正非在世界贸易波谲云诡的当下,回到商业的起点:可信。
“可信”不仅是商业的起点,也是个常识。但反观2018年,却有那么多“不可信”褪下了底裤。
长生生物的疫苗,不可信到人神共愤。
权健的保健品与销售模式,不可信到成为笑话。
红黄蓝幼儿园针扎幼儿事件,连起码的人性都被抛弃。
300年来“必不敢减物力,必不敢省人工”的同仁堂,也将过期蜂蜜放进了原料库。
当然,还有手工作坊生产“名牌电视”的拼多多,以及若干例百亿级P2P爆雷事件,都丢失了“可信”这一重要资产。
这不是“不可信”的全貌,实际上,显性的不可信只表现在具体事件的产品、服务与人的行为上,显现一个,可以消灭一个。
但是,隐形的“不可信”才是最可怕的。诸如证券市场高达99.9%的股票用来质押的公司,在质押合同上签字的双方,难道就没有想过,当股票稍微下跌时,会出现的后果是什么?一个不懂金融的人,都可以用常识判断,这是一个问题。当其他因素叠加到市场,至2018年11月,有差不多7000亿质押股票,暴露风险。
这种离开基本常识的合谋,像千斤坠一样拉住A股,并将风险向整个经济体释放。
一切都基于“可信”或者“不可信”。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这是贾跃亭的故事,贾跃亭还在继续起高楼。但在2018年,孙宏斌用一身叹息,将与“老假”的合作在内心画上了句号;而许家印与“老假”合作造车,却合作成了一场官司,虽然在新年前夜达成和解,却看不出谁是赢家。
在可信与不可信的选择上,2018年有一个人必须提到:王健林。
前首富王健林,在资本杠杆的选择上,一度将自己推向不可信的边缘,但在2018年,他以断臂求生的勇气,卖酒店、卖文旅、卖海外资产。卖卖卖的实质,是回到“可信”的大本营,在资本的寒冬得到休养生息。
如果说任正非用“伟大”在重新定义“可信”,那么王健林在用“对自己狠一点儿”阐释“可信”实现的路径。
基于宏观的“六个稳”是当下的经济主题,基于企业的“稳”,在当下其实只有一个:稳信用——基于产品的、基于资本的,让你的客户,让你的合作者“可信”。
不信回头看,信用饶过谁?
所以,在今年若干企业家的新年致辞中,最清醒的人应该是:任正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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