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火舔舐过后,新的巴黎圣母院应该复制原状,还是完全重建?
新华网信息显示,本月10日,法国国民议会在辩论13个小时后,就重建巴黎圣母院通过一份议案,加速重建工程中的诸多程序,以确保5年内完成重建。
法国文化部长弗兰克·里斯特当天告诉国民议会,虽然5年工期相当紧迫,但重建工程“不会仓促行事”。新议案随后将送交参议院,预计5月27日诉诸表决。
上月,有媒体报道称,法国将举行一场重新设计巴黎圣母院屋顶线(roofline)的国际建筑竞赛,旨在重修大火中坍塌的大教堂尖顶,以及主体中部分木质屋顶。
对建筑师与设计师而言,塔尖竞赛无疑将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目前,部分建筑事务抛出了各自的设计方案。比如,一个玻璃和钢铁的替代方案,使教堂被毁的屋顶变得“轻盈而通风”,也有设计师设想了一个替代的“温室屋顶”,也就是“绿色环保的大教堂”,旨在创造包含引入生物多样性、教育与和平包容的绿色屋顶。
这些想法一经媒体公布,引发诸多争议,主题依旧是关于还原记忆还是打破成规之间的论战,甚至有页面直接打出“巴黎圣母院应该有一个新的塔尖”进行讨论。
“这太正常,人们对巴黎最为熟知的地标之一就是巴黎圣母院,塔尖设计出自19世纪建筑大师维欧勒·勒·杜克(Eugène Emmanuel Viollet-le-Duc)之手,当时其实也是扩建中,完成了对始建之初的对话。” 中央财经大学文化经济研究院院长魏鹏举认为,争议也代表着人们对新塔尖有着巨大的期待。
这种期待的热情就如1882年巴黎圣母院修缮工程竞标一样,当265万法郎预算到位,维欧勒赢得合同后,也是争议颇多。尽管设计师身处设计思想极其活跃的时代,负责了维孜莱教堂的修复,但他也受到当时学术界的批评,比如其修护和设计的建筑很大程度上违背了盛行的美学建筑潮流,对其设计的火车站有一种批评声音,“在那里将古典建筑语言、笨重的宫殿式立面以及轻型的玻璃顶简单地拼凑在了一起”。
不过,30岁的维欧勒还是顶住压力,《11世纪至16世纪法国建筑词典》关于“尖塔修复”有这样的记录:在仔细研究了13世纪的遗迹之后,维欧勒通过历史分析方法推断出原初的格局。在观察废墟的薄弱之处和可能的病因(风)后,他以结构分析方法制定了复原计划,其中包括必要的改动和加固措施。
百年之后,新的塔尖是继续与中世纪伟大工匠跨时空对话,还是做一座集纳当代科技的丰碑?
有业内人士认为,数个世纪以来,中世纪教堂的屋顶都几经火灾蹂躏和替换,而被烧毁的屋顶有木制框架,巴黎圣母院的塔顶就是1300根整棵橡树做成,因此得名“森林”,“但它少有人来参观,所以最理想的结果是,旧结构的主导与新结构的最高标准的结合。”也有设计师认为,塔顶设计不仅仅是一幢建筑,更是一件艺术品,是法国的象征,将“技术”与“文化”混为一谈是个严重的错误。
当然更有历史学家认为,在某种程度上,修复也可以是破坏的一种。
无论结果如何,当法国富豪和国际社会在巴黎圣母院发生大火后,捐赠了近10亿美元,足以给新塔顶一个可期待的未来。只是正如20世纪的著名历史学家马塞尔·奥贝尔所说,虽然有些原则仍值得商榷,但修复中所体现出的诚意和天赋值得所有人尊重。
综合自新华网、第一财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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