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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个称呼,让你读懂严克美
02-27 07:14:15 来源:上游新闻·重庆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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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日,巫山当阳乡平定村大坡2014年滑坡现场,严克美和丈夫李正军一起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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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日,巫山当阳乡政府机关,严克美和来乡里工作的大学生们聊天。

一个干部是否接地气,和当地百姓走得有多近,是否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从称呼可以看出来。严克美,在当地就有不少“身份”,围绕这些“身份”,称呼也各不相同。

她是一个困境儿童的“妈妈”,虽然这声“妈妈”喊得怯生生;

她是90后同事眼中的“美姐”,操心着他们的工作生活;

她还是杨绪英老人口中的“美娃子”,像自家孩子一样帮忙谋划着日子……

今天,我们推出《金凤还巢 当阳花红》系列报道之二,从3个称呼中,读懂严克美。

“妈妈”

不爱说话不敢看人的男孩 哭着不想严克美走

2018年正月初五,春节期间,当阳乡的路间还时不时响起鞭炮声。

严克美也在“走人户”:这一天,她要去看的是丁龙,一个和她“有缘”的5岁小男孩。

2013年,严克美当上了妈妈,她给女儿取名李妍。2017年,她有了小女儿李晓蓓。

2013年就参加了从优秀村干部中招录公务员考试的严克美,担任了当阳乡党政办主任,办公室在乡政府二楼。习惯了走村串户的她,在主动请缨担任平定村驻村干部后,又当上了玉灵村“第一书记”。

2017年,严克美休完产假回来,继续着玉灵村“第一书记”的工作。

9月的一天,正在重庆开会的严克美,接到玉灵村村支书石德华的电话,“说村民都在给丁龙捐钱,我也托其他人捐了钱。”

家住玉灵村九社的丁龙,不幸成为困境儿童:2017年1月,爸爸因病去世,妈妈离家后联系不上。8月底,爷爷不幸摔了一跤去世,5天后奶奶又突发脑溢血身亡,丁龙只得暂时借住在堂伯丁德元家。

一连串的打击,让本应拥有快乐童年的丁龙变得内向、害羞。

“经常低着头,很听话,特别心疼。”开会回来后,严克美就去丁德元家看丁龙。“他在看电视,不管怎么问他,都不说话,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人。”刚开始,严克美以为丁龙只是认人,但多次相处后,孩子还是不怎么说话,“可能打击确实太大了。”

当了母亲后,倔强的严克美内心更柔软了,她和丈夫李正军商量,帮扶丁龙。

买衣服、买玩具、买零食,她像爱自己女儿一样爱着丁龙。

去年,在北京参加完党的十九大后,严克美回到巫山,抽空上街买了几件衣服和一瓶马油膏,不是给女儿的,而是给丁龙的。

“这是哥哥的新衣服。”只争零食、争玩具的李妍“哥哥、哥哥”地叫着丁龙。

李妍已经和丁龙耍熟了。

“我有空就接丁龙到家里耍,一起给他和李妍讲故事,买棒棒糖都是一人一根。”丁龙和李妍有些“自来熟”,但这份“自来熟”也是严克美悉心安排的。

2018年元旦前夕,严克美去学校接丁龙,她想让丁龙和自家人一起到巫山县城过新年。

“我给他说我们去县城耍几天,他就跟着我走。”这份信任,在严克美看来就是“有缘”。

因为工作原因,到县城第二天,严克美早上6点就起床准备出门。敏感的丁龙发觉了,他怕再被“抛弃”,躲在被子里哭了起来。

“你莫哭,我有事一会儿就回来了,吃了饭,叔叔(严克美的丈夫李正军)就带你们出去玩。”听了严克美的话,丁龙从被窝里探出头,脸上的泪珠连成了线,眨巴着眼睛,丁龙点点头,一声“妈妈”怯生生地喊了出来。

“美姐”

乡里大学生不喊她“主任” 一声姐叫起更亲热

当阳乡一群90后大学生,喊严克美“美姐”,喊得顺溜溜的。

2月22日,快下班了,王燚寒来到严克美办公室,沙哑着嗓子。“美姐,你能不能帮我给晨报记者说说,我扁桃体发炎,要回县城输液,想搭他们的车子出去。”

“要得,我去说。”严克美一口答应下来,“你啷个搞整起的,还整感冒了,老火不?”

了解了王燚寒的情况后,严克美找到了开车的宋师傅。当晚10点过,王燚寒回到了县城。

2017年从大连财经大学毕业的王燚寒,是巫山县城人,当年9月考上公务员的她,来到了当阳乡财政所,成为一名报账员。

初来乍到,王燚寒对山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对于其他同事口中的美姐,她客客气气地喊“严主任”。

“严主任你还没下班呀?”“谢谢严主任。”

大学生的矜持,在两周后打破了。

“她们都喊‘美姐’,我也跟着喊。”王燚寒说,她是跟着朱龙勇、肖自强、刘琼改口的。最早喊“美姐”的朱龙勇,比严克美小几岁,是巫山县官阳镇人。那时严克美刚到当阳乡任职,别人都喊她“主任”,“朱龙勇比我小,喊我美姐,我自然就答应了。”这一喊,“美姐”就在当阳乡的大学生村官中喊开了。

“喊美姐,特别亲切。”肖自强说。毕业于西南政法大学的他,是巫山县大昌镇人,拿到毕业证就来当阳乡当村官。

“我来的时候,宿舍干净得很,地是美姐扫的,桌子上的灰也是她擦的。”人生地不熟,美姐还带着肖自强买生活用品。

“有时候要开会,我们要做准备工作,看到晚了,美姐就喊我们回去,她来搞整。”2015年从重庆师范大学毕业后来当阳乡的蹇有琼说。

“美姐心很细,我们是‘本土人才’,有次培训是选有编制的,我们也想去,美姐看出来了,就安慰我们,给我们争取机会。”作为本土人才留在当阳乡的刘琼说。

一声声“美姐”,是来当阳乡的这群大学生,对严克美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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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日,巫山当阳乡玉灵村9组,严克美正向从西藏返乡建农家乐的李正财了解情况。

“美娃子”

杨绪英喊着喊着“严书记”就成了“美娃子”

在当阳乡红槽村,看着严克美长大的长辈,叫惯了“美娃子”。其他村的村民,要么喊“严书记”、要么是“严主任”,直接一点的,就喊“严克美”。

“美娃子”三个字,仿佛只在红槽村通行。但平定村的杨绪英是个例外,她喊严克美“美娃子”多过“严书记”。

2015年,当阳乡党政办主任的严克美还有另一个身份,平定村驻村干部。

一到平定村,严克美就听说贫困户杨绪英老人住的还是茅草屋。

看到年久失修的茅草屋,严克美二话没说,以最快速度为她申报了危房改造指标。为让老人尽快住进新房,严克美还和村干部一起帮忙代建。

当年10月,杨绪英住进了新房。

“感谢政府,感谢严书记。”杨绪英住进新房后不久,严克美上门看望老人,杨绪英反复说着这句话。

作为驻村干部,严克美每个月都要去看望杨绪英,提着米面油,或者拿着慰问金。

上门探望的次数多了,关系更熟络了,说着说着,老人就改口了。

“美娃子呀,你又来看我了,上次拿的油都还没吃完。”

“美娃子,进屋来坐。”

老人用朴实的语言感谢严克美。

和杨绪英一样,玉灵村的何文林对严克美也是道不尽的感谢。今年3月,他患脑瘫的7岁小儿子就要去奉节县康复学校了,包吃包住不说,还要接受训练。学校是严克美联系的,每年2.2万的费用也是严克美找相关部门解决的。

“严书记之前联系当阳小学,学校每周派一名老师给他上课,教认字、唱歌。”何文林指望着儿子经过康复训练后,至少能够生活自理,他也就能“照严书记说的那样,开个农家乐”,彻底改变一家人的生活。

特写

对父母对女儿“欠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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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克美回家后和丈夫李正军一起逗两个女儿玩。上游新闻·重庆晨报记者 李斌 摄

在丁龙眼中,严克美是值得依靠的“妈妈”;

在王燚(音yi)寒、刘琼嘴里,严克美是细心的“美姐”;

在杨绪英那里,严克美是女儿一样的“美娃子”。

而在王启翠的心底,女儿严克美是她的软肋,也是她的铠甲。

王启翠是严克美的妈妈,年近六旬的她,一手带大两个女儿,如今又开始带外孙女。女儿上班后,她和老伴严世文同时照顾着李妍、李晓蓓。

“如果不给她带小孩,我还能挣点钱。”严世文抱怨。当然,做父母的,嘴上说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煮饭、扫屋、带外孙女,王启翠忙不过来时,严世文也要来帮忙。

“妈妈身体不好,每天还帮我们带娃儿、洗衣服、做饭。吃饭也是自己先不吃饭,两个娃儿吃了来。”严克美说,她心大,很少愧疚,但对父母、对女儿,她是真心觉得“欠得太多”。

对女儿,严克美也是心有愧疚,她总想着法子弥补,最喜欢夸女儿。

今年2月22日下班后,严克美回到家中,李妍和李晓蓓刚为一小盒巧克力闹不快,外公让李妍让着妹妹,李妍哭了,李晓蓓也一脸不高兴。李正军抱起了李妍,严克美则伸出双手喊,“晓蓓”。

看到严克美一刹那,原本在严世文怀里的李晓蓓,助力一般奔向妈妈,整个身子都往严克美身上扑去。

上游新闻·重庆晨报记者 罗薛梅 陈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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