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市自来水有限公司沙坪坝水厂,正在工作的沉淀池。
▲“南水趸船”,胡晓明在泵房清理取水口漂浮物。
今天,是“第26届世界水日”,也是“第31届中国水周”的起始之日。毫不意外,水成为了刷屏朋友圈的主角。昨日,重庆晨报记者探访了市自来水公司沙坪坝水厂。究竟一滴水是如何从江河里被送到千家万户?不妨来听听它的奇幻漂流故事!
求救!遭遇敌军部队包围
我是一滴水,来自嘉陵江的水。今天是“第26届世界水日”,也是我的节日。
正当我和小伙伴们在江水里嗨皮地庆祝节日的时候,突然接到上级命令,称有市民需要用水。我和小伙伴立即整装出发,沿着江边深井取水点的管道逆流而上。
“轰”的一声,我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进管道里,再次清醒过来发现已身在预沉池里。摸了摸还在发晕的小脑袋,睁眼一看,身边有浑身脏兮兮的污泥、稀奇古怪的水藻……“报告指挥部,我们被‘敌军’包围了! ”
出击!絮凝剂赶跑腐殖质
一边请求支援,一边努力往絮凝反应池突围。我和小伙伴们奋力涌入了粗格栅,这时身边的垃圾如石头、木棍啥的已经追不上我们了。
当我们抵达絮凝反应池时,支援也到了。在絮凝剂的氧化作用下,我们身边的腐殖质和胶体逐渐混凝沉淀。杀藻剂部队随后对藻类发起了猛烈的攻击。这场战斗下来,包围我们的“敌军”损失惨重。
沉淀!甩掉污泥一身轻松
在“友军”的掩护下,我们继续往更安全的沉淀池转移。那里,将是我们摆脱污泥大军的最好地点。
果然,在絮凝剂近两个小时的猛攻下,“敌军”慢慢变成一团团絮状体,行动迟缓,最终沉入池底,接受定期被排泥车排走的命运;相反,甩掉污泥的我们一身轻松,迅速往下一个目标地——V形滤池前进。
反击!悬浮杂质全被清剿
来到V形滤池后,终于轮到我们反击了。在这里,我们不再继续躲避,与敌军展开正面对抗。经过20分钟的激烈战斗,敌军剩下的细微的悬浮杂质也被我们全部清剿。
在过滤池清洗完毕,我们变得更加清澈干净,就能进入下一个集结地点——清水池了。
胜利!液氯卫士消灭细菌
“报告!有奸细!”正当我们要进入清水池,一阵警报声突然响起,原来细菌还一直潜伏在我们身边,只是肉眼无法看见。
收到警报的液氯卫士立刻出动。经过消毒,对人体健康有害的绝大部分病原微生物,包括病菌、病毒、原生动物的囊等都被干掉。这时,进入清水池的我们,已经能够为市民服务了。
凯旋!说走就走分开旅行
在经历了抽水、预沉、絮凝、沉淀、过滤、消毒6次突围大战后,完成华丽转身的我进入了清水池。这时我的浊度已达到了0.16NTU,远超国家饮用水标准1NTU。
随着指挥部一声令下,我和小伙伴们开始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通过各个供水管道,来到了千家万户。
而这,并不是我旅行的终点。接下来的日子,或许我会再次回到江河里,或许我会进入污水厂。只要人们需要我,我就会再次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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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过半世纪的 趸船取水或将消失
昨日,市自来水公司举行了“第26届世界水日”宣传活动,邀请市民走进停在长江边的取水趸船,了解趸船取水过程,向市民倡导节约用水。随着现代化深井取水的逐渐普及,趸船取水将逐渐减少。
慈云寺江边的这艘取水趸船,名字叫“南水趸船”,机房水泵一直轰隆隆地抽水,为弹子石片区15万市民提供日均近5万吨的生活用水。
50岁的胡晓明是这艘趸船上的班组长,已在船上呆了20年。打开抽水水趸,清理江面垃圾是胡晓明和同事们的主要工作之一,“多的时候一天要舀几十盆垃圾。”
遇到涨水期,胡晓明和同事们要不停地跳入江水中,调整取水管和运水管接口阀门的位置。“我印象最深的是2012年7月,我有一个星期都没下过船。有天涨水涨了七八米,我们24小时通宵值班,连换了4次接口阀门。”
“上世纪50年代这里就是趸船取水点。”市自来水公司江南水厂生产科科长陈林告诉记者,当时他父亲就在趸船上上班,“那时候所有工作都靠人力完成。”
陈林说,在上世纪80年代,趸船取水是自来水厂最主要的取水方式,“之前还有绞车取水;后来就用趸船取水,每艘船每天出水量在4万吨左右,当时市自来水公司就有十几艘取水趸船,现在只剩下两艘了。”
如今现代化深井取水逐渐普及,“在江中安装取水头,在水下直接取水”。相比之下,趸船取水量小、效率低,还有一定的安全隐患。
“趸船上呆了20年了,肯定舍不得,这么多年了还是有一定的感情。但趸船取水被取代是必然的。”胡晓明也表达了相同的看法。
上游新闻·重庆晨报记者 王淳 摄影 高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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